緊挨着這套餐具旁是另一套餐具,雞心碗兩碗盛滿了米飯,梅花茶盞盛水,一大盤的紅燒魚。
馮雨凡仔細看了看,決定拿起梅花茶盞,白菊攔住了他。
雨凡道:「這棺材杯太不吉利,肯定茶水有毒。」
白菊笑道:「有毒的是那梅花杯,快快放下。」說完白菊拿起棺材杯一飲而盡。雨凡見白菊沒事,將另一杯茶水喝下肚。接着二人各拿起一碗棺材飯,手持筷子大口吃魚。過了良久,盤中只剩魚刺,飯碗見了底。
白菊喊了幾聲師姐的名字,沒人答覆。她道:「師姐不在家,我們走吧。」雨凡點了點頭。
二人走到門口時,雨凡忽然發力,一掌砸向佛像的身體。那尊佛挨了一掌,竟發出女子的聲音。
只見佛像變成師姐的樣子,蕭化紅顯現真身。她氣色如仙,正是面似桃花三月鮮,櫻桃小口一點紅。右手戴着一件雙孔扳指,龍頭鳳尾玉面長形。
蕭化紅道:「這個臭小子,怎麼知道佛像是我變的?」
馮雨凡道:「進門時,我觀此佛左手指天,現在變成了右手指天,試問銅像怎麼會動?分明是鬼神所變。」
蕭化紅道:「我既不是鬼,也不是神,我是蕭化紅,是這一山之主。」
白菊道:「師姐,我是白菊!」
蕭化紅道:「師妹,還是你厲害。要不是你攔住這小子,沒有喝梅花杯中水,這小子早就見閻王了。」
白菊道:「師姐,我有事求你。」
蕭化紅道:「什麼事?」
白菊道:「救救他,他有傷在身。」
蕭化紅道:「讓我救他,沒門兒!」而此時白菊封住的傷口慢慢變大,雨凡後背鮮血直流,
白菊道:「師姐,不要見死不救呀!」
蕭化紅冷冷道:「仙人修仙法,凡人練武功,仙凡是兩界,命運本不同。仙人有仙命,凡人命不長,這本是天意。」
「師姐,沒想到你這麼無情!難道凡人就該早死嗎?」
血越流越多,雨凡喘着暗氣,上下牙齒打架,手腳涼汗不止。
蕭化紅板起臉道:「你們走吧,我治不了這小子的傷。」
雨凡道:「成仙有何用?仙凡本是一路。」
蕭化紅道:「胡說!武林中人個個愚昧,他們日思夜盼爭名奪利,卻不知修仙成神才是天地正道。」
白菊道:「師姐,他不是一般的凡人,他是天下第一少俠馮雨凡。」
蕭化紅道:「全是浪得虛名之輩,你若真有本事接我三招,三招過後我必救治你傷。」
馮雨凡道:「好,一言為定!」話音剛落,蕭化紅飛身逼近,掌影翻飛,進攻一掌快似一掌。雨凡弧線移動步伐,環繞步轉移角度,躲開了第一招。
蕭化紅道:「臭小子,你可有什麼絕技嗎?」
馮雨凡道:「絕招的名字越嚇人越不中用。」說完蕭化紅展動身形,雙掌忽上忽下。雨凡回了兩掌,只是輕描淡寫。第三招蕭化紅亮出法寶,這法寶發出各種動物的叫聲。這裝神弄鬼的法寶是一件五音不全的樂器,喚做燙鐫響。既像古琴又像琵琶,將魔音佛樂奏進對手七竅之內。
雨凡內力驚人,居然逼退妖樂。蕭化紅雙手一顫,法寶險些摔在地上。
白菊道:「師姐,希望你不要食言。」
「好!果然是可造之材。」雨凡白菊聽後各自面帶喜色,蕭化紅給了雨凡兩粒丸藥,雨凡服後止血,傷口立即癒合。
二人下山騎快馬離開,白菊發現師姐給錯了藥丸,她感到雨凡體內有一股濃烈真氣。
白菊道:「雨凡,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那就是天下第一殺手和天下第一少俠,誰的武功更高?」說完二人下馬,雨凡看着身負長劍的白菊不忍出手。
白菊道:「為什麼不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廢話少說!」只見白菊提長劍舞動呼嘯生風,頻頻進攻。
雨凡後撤步疾速靈動,對方劍劍落空。白菊提劍多角度進攻,直刺雨凡的奇骨穴、暗門穴、襲真穴。雨凡冷靜放鬆,微微移動腳步,輕而易舉化解對方攻勢。
白菊厲劍狂舞,劍氣波所到之處電閃雷鳴。雨凡飛身躲劍氣,宛如花蝴蝶一般翻騰不定。身體飛來飛去,混亂之中掌中氣波如暴雨淋磚打得白菊連連後退。
白菊道:「以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什麼意思?」
「不打了。」
「那太好了!」
「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武功進步神速?」
「有這種感覺。」
「我懷疑我師姐,給錯了你丹藥。她手中的藥丸分兩種,一種是止血療傷丸,只能治療和補充體力。另一種是百補增氣丸,你現在氣力這麼強,應該是吃了百補丸。」
雨凡道:「因禍得福,謝天謝地了!」
白菊道:「你現在武功這麼強,你最想做什麼?」
「去雪絕山拿天緣奇石。」
子時過後,天降濛濛細雨,漸漸泥濘之路甚多。不遠處泥水中伸出一隻手臂,泥土之下,有人高呼:「救命啊!救命啊!」
白菊雨凡下馬救人,將活人挖出後,那人倒頭便跪,怎麼叫也不起來。他道:「多謝救命之恩!」
雨凡道:「快快請起,敢問仁兄何人將你埋入泥土?」
那人道:「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進去的。」
「天下還有這樣的怪事?」隨即那人起身便跑,邊跑邊喊:「怪佛殿有鬼!怪佛殿有鬼!」
白菊道:「追不追?」
雨凡道:「他已性命無憂,讓他去吧。」雨停了,白菊提出想上京城遊玩,玩過之後再去雪絕山。於是二人趕往京城,來到京城已是午時,此刻烈日當頭,太陽光毒辣。
只見不遠處有一座茶樓,那是太濃茶館,裏面坐滿了客人。
白菊雨凡找了一處空座坐下,要了一壺好茶。茶廳最前方,一個手拿摺紙扇的說書人正在說書。半壺茶下肚,聽來聽去都是些舊書舊事,沒有新鮮感,許多客人略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