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氣復蘇,我在都市求長生第1章 登山者在線免費閱讀

靈氣復蘇,我在都市求長生第2章 青帝觀在線免費閱讀

夏國,泰山。

秋高氣爽,正是橙黃橘綠時,宜登山,適歡聚。

可惜,今日的天氣算不得多好,薄霧朦朧,有些昏暗,似乎快要下雨一般,即使這般,山腰處的纜車旁依然人潮擁擠,都是趁着小長假出來旅遊的遊客。

還要更高的石階處,徐為墨雙手撐在膝蓋上,額頭布滿細小的汗珠,他皺着眉頭望着前面沒有盡頭的台階,有些後悔自己非得逞強徒步登山,還不如隨波逐流,跟着大眾從半山腰乘坐纜車直達山頂。

其實他的身體素質不差,甚至算的上是出類拔萃,要不然也不會在高三時就被職業籃球教練選中參加集訓,如果沒有發生那起車禍,他的人生本該無比璀璨。

想到這,徐為墨神色有些黯淡,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眼中閃過一絲堅韌,咬牙繼續向上攀爬。

山高路險,崎嶇陡峭,兩邊是深溝險壑,哪怕有護欄阻擋,依然讓人心驚膽戰,越向前行,台階越窄,幾乎只能容納下一人,幸好,這條好似從雲海垂落而下的小道,只稀稀疏疏掛着幾隻渺小的螞蟻。大多數人都選擇徒步到山腰,然後乘坐纜車去山頂,畢竟泰山高達一千六百米,花費的時間太久,只有寥寥無幾的登山愛好者才會選擇從頭爬到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頭頂烏雲密布,可那雨卻遲遲不落,空氣里裹挾着泥土的潮濕,不禁讓人心情煩躁。

終至山頂,徐為墨長出一口氣,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最後那階石階上,從包里取出水壺大口大口喝起來,等略顯疲憊的身體放鬆過後,才細細打量,放眼所及,是一片高低不等的遼闊日觀峰,密密麻麻的遊客或拍照,或觀景,起身極目遠眺,遠處山河壯闊,重巒疊嶂,連綿起伏,不禁讓人感嘆生命的渺小。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泰山,巍峨傲世,高居五嶽之首,窮極諸峰最甚,乃萬物交替,初春之始處。自古以來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傳說,史載共計一十三位人皇曾於此封禪,昔秦皇漢武,唐宗宋祖。

在更為久遠的上古時代,神話典籍所載:「天之高極,近乎神靈居所。」為泰山再次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至於是否真的有神明居於此處,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為墨身側,佇立着座磅礴大氣的石碑,卻並非歷代帝王封禪所刻,而是另外一個在夏國歷史上有着不可否置地位的聖賢。

萬世之師,孔子,《邱陵歌》。

不同於喜歡網絡小說的那些年輕人,大概是受自己那位當了一輩子大學教授的外公影響,徐為墨喜歡看古籍,尤喜獵奇前賢文人所寫的詩詞歌賦。

他的名字為墨便是外公起的,文人墨客,大有作為,可惜現在的自己碌碌無為,泯然眾生。

手掌撫過石碑,感受着其上歷史的粗糙感,那是歲月打磨的痕迹。

「孔子登東山而小魯,」他想起《詩經》里的這句話,情不自禁的讀了出來。

「登泰山而小天下,這座山可是記載了數千年的文化變遷。」一旁,走來位背着碩大旅行包的青年,面貌清秀,笑着說道。

「有文化。」這是徐為墨的心底升起的感覺。

那人站定,先是掏出相機對着石碑拍了幾張照片,這才笑着伸出手說道:「陳歲,燕京大學歷史學碩士。」

想了想,青年覺得有些突兀,又補充道:「我們同時開始爬山的,只不過沒多長時間就被你甩在身後。」

燕京大學,夏國首都第一學府,無數人趨之若鶩想進去的地方。曾經也是徐為墨的目標。

面對這位高材生的問候,徐為墨有些猶豫,伸出手回應道:「徐為墨,嗯…..」。

他思考片刻,繼續說道:「一個普通人。」

似乎覺得徐為墨回答很有趣,青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滿意的收起相機,指着這座石碑說道:「其實寫出這首詩的孔夫子從來沒有爬上過泰山。」

徐為墨點點頭,他知道這首詩是孔子流浪五年後從衛國回魯國所作。

「生命的真諦就在我們身邊,可追求他的過程卻很遠,一般人很迷惑,於是就不再去實踐了。就是這樣子,自然就造成了困頓不順的遭遇。」

徐歲有些感嘆,回頭望向走過的石階,滿臉無奈的說道:「其實我本來也打算坐纜車上來,可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面,不知不覺就走過了半山腰,又不想回頭,索性就一步一步走到頭頂了,現在發現,好像也沒有多難。」

不知道這高材生想表達些什麼,徐為墨只能點點頭,以示禮貌。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問題,陳歲歉意一笑。

「抱歉,這段時間在幫導師帶學生,習慣這樣說話了。」

「沒關係」,徐為墨倒也不反感,好像這些搞學術的都喜歡說些虛無縹緲的話,他外公就是這樣,乍一聽,覺得挺有道理,可仔細想想,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天空越發陰沉,時不時還有雷聲響起,日觀峰的遊客也散去不少,看了眼時間,徐為墨便背起旅行包準備去辦正事。剛想跟這位萍水相逢的燕京高材生告個別,卻發現他已經率先開口。

「你是要去玉皇頂的青帝觀吧」。

徐為墨一愣,瞳孔微眯。

「別誤會,每個登泰山的人都會順道去看看那座道門第二洞天。」陳歲解釋道。

徐為墨這才放鬆下來,當然,不是順道,他此行目標,其實就是那座青帝觀。

「我得去岱廟拍照,不順路。」陳歲有些苦惱,可也沒有辦法,位於整個泰山最高處的玉皇頂和身為歷代帝王行宮的岱廟一個在西,一個在北。

二人分別,對於剛剛的萍水相逢,徐為墨並未放在心上,實際上,對於陳歲莫名其妙的打招呼,他有些不舒服,無關於人,自從那場車禍後,徐為墨便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並不喜歡與人交談,不然也不會在國慶節獨自一人來泰山。

不多時,一座古樸大氣的道觀便展現在少年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