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說風就是雨,騰的站起身來狂奔向伙房。
戍聲和孟子義兩人相視一笑,也隨着王胖子一道而去。背山上,炊煙裊裊。
三個少年整你一口我一口的啃着燒鵝,王胖子這貨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壺酒。
三人邊吃邊喝,好不快哉!正當三人吃的火熱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是哪一部的士卒?竟敢在軍中吃酒?還有,這鵝是哪來的?」一個約四五十歲的男人問道。
戍聲他們看見男人身着便衣,可胸口處竟然綉着一赤睛猛虎,這虎好像還是純黑色的。
「黑,黑,黑虎」王胖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衣服上綉着赤睛猛虎的那必然是千戶軍官,而純黑色的猛虎那就是險陣軍獨有的配色,這個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
雖說險陣軍只有一千人的編製,可軍職極大,險陣軍統領領萬戶職,同正五品偏將平職!
戍聲三人老老實實的隨黑九走回營中。
三人心裏七上八下的。路上黑九得知戍聲三人就是今日要前去給他報到的新卒,本來他給高高興興的準備了一桌吃食,來迎接他們三人。
這倒好,吃食免了,軍棍開心的登場了。
「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剛入伍第一天,就鬧出這檔子。老子的臉都讓你們丟完了!一會到了將軍面前,給老子把今天的事說清楚!」
黑九罵罵咧咧的說道。
險陣軍直屬主將付鹿山管轄,所以黑九押着三人直奔主帳請付鹿山發落。
帳中,付鹿山看着戍聲三人面色威嚴,可心裏都樂開了花。
這三個傻小子第一天就鬧出了這麼個幺蛾子,以後可有意思嘍。
心裏怎麼想是一回事,可當著屬下的面威嚴還是要保持。
「你們三人好大的膽子!剛入伍第一天就敢聚眾喝酒?還偷鵝?」
「將軍,我們三人早已把鹿字營當成了自己的家,在家裡烤個鵝,喝點酒不過分吧」
戍聲唯唯諾諾的小聲嘀咕着。
孟子義和王胖子隨聲附和着「是是是」
付鹿山望着戍聲憨態可掬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來。
他喜歡這樣的士卒,單純,可愛,也有一腔熱血。
「來人,拖出去各打二十軍棍,通報全軍!引以為戒!」
「是」帳外走進五名親兵拉着戍聲三人出去吃美美的大軍棍了。
「哈哈哈哈哈」眼看三人被拖出來,付鹿山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老黑呀,我給你的這三人如何?」隨即問向黑九。
「心性不錯,是三個好孩子」黑九垂首說道。
「好好培養!我可是把寶貝都給你了」
「是,幸不辱命!」黑九應聲退下。
這下戍聲三人第一次在全軍出名了,不過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戍聲,孟子義,王胖子三人屁股朝天,姿勢保持的十分一致。
「你個吃貨,等我好了必須得好好給你治治病」孟子義齜牙咧嘴的說道。
「你,你,你們比我吃的都香,我就撈着個鵝屁股,剩下的都讓你倆吃了」王胖子一臉委屈的哼唧道。
戍聲,子義二人聽聞好像是這麼回事。
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嗯…以後在給你留個鵝脖子」
「你們還想去偷鵝,嗚嗚嗚」沒等王胖子說完戍聲和子義就撲在王胖子身上捂着他的嘴。
此後,二十軍棍一隻鵝的習俗在險陣軍中發揚光大。
黑九的名聲從遇到戍聲三人開始,就已經晚節不保了。軍場中,險陣軍一千人正在揮發著汗水。
有人持刀揮砍,有人揮鞭舉錠,有人兩兩一隊比拼摔跤。
戍聲也同樣在隊列中一次又一次的練習着刀術,他持着的是軍隊統一配發的百練刀。
只有到了一定的軍職才能自主選擇自己喜愛的兵器。
「全軍集合!」險陣軍統領王虎一聲令下,一千名軍伍整整齊齊的集合在軍場**,等候着王虎的命令。
「剛剛接到密信!黑武南疆出兵十萬駐我河西以北五十里外,我鹿字營全軍開拔,隨時準備投入作戰!」
「是!」險陣軍中一千人同聲呵道。
「將軍,此次黑武帶軍主將是乃兒不花。此人驍勇善戰,聽說在對陣莫卧兒國的時候,屢戰屢勝,實乃一員悍將」。
孫伍六垂首說道。
「哼!我大明軍隊陸地無敵!不管來將是誰。遇到我大明銳士也只能沉沙折戟!」
付鹿山面色鄭重的說完轉身對孫伍六言
「這次我遼狼軍左路八萬甲士已集合在此地,我需前去帥帳於元吉將軍商榷軍情。你等安營紮寨,讓弟兄們放開吃喝」
「領命」孫伍六應聲退下。
遼狼左路主軍帥帳內,盤坐於案前的是位五十餘歲的男人。
男人名裴元吉,是左路軍的主將。
此刻正身着紫光鎏金甲,面容不苟言笑的望着帳內各營領兵將軍。
目光所視屯騎營,越騎營,步兵營,長水營,射聲營五營主力大將正直挺挺的站立案前,這五營是左路軍的中堅力量,平日主將裴元吉在那,他們就在那。
隨即便是鹿字營,賁字營,松字營。
他們是屬於放養的軍部。平日在某一地自行發展,募兵。
戰時,統一由裴元吉調配。
「諸位,我只有一句。戰火永不在我大明疆土之內!」
「遵命!」十餘名個營主將垂首抱拳。
「將軍!末將若部願為先鋒,不破敵軍,誓不迴轉!」
付鹿山走出隊列,請戰!「哈哈哈。鹿山將軍好氣魄,着!鹿字營為先鋒梯隊!
越騎,屯騎兩營左右佯攻,其餘諸營位列中軍,待鹿山將軍奪敵大龘,全軍肅清殘敵!」
裴元吉以及大明將士所有人都知道,明軍陸地無敵這句話不是空話!是真正的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