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 count(): Parameter must be an array or an object that implements Countable in /home/wwwroot/www.balibuddha.com/wp-content/themes/book-ttkan/functions.php on line 2320
雲之羽之月明 雲之羽之月明月黑風高夜在線免費閱讀_浪影小說
◈ 雲之羽之月明宮門迎新娘在線免費閱讀

雲之羽之月明月黑風高夜在線免費閱讀

頭雪天,總是格外特別和熱鬧,即便籠罩着陰雲,飄着細雪,也是一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羅霞鎮也是下着小雪,積在各處。

盛家以武起家,名聲遠揚。可如今卻死氣沉沉,再沒有往日賓客踏破門檻的盛況了。

外面日色昏沉,盛家布置喜慶卻無人面露喜色。千金廂房桌上放着明艷的喜服,屋內燃着火爐,窗戶卻大開。盛傾月身着寢衣就靠在窗邊看。屋外是雪,屋內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美佳人。

「這雪,沒有往日透亮了。」

丫鬟疑惑地伸手去接。

「小姐,我看這雪,是與往般無二的啊。」

將氅衣披在盛傾月身上,丫鬟又去關緊了窗戶。

「小姐,把葯喝了吧。宮家那邊派的人催我們啟程了。」

盛傾月接過葯碗一飲而盡,轉過身去換喜服。

「老爺和夫人讓我告訴小姐,他們並不希望小姐去。宮門並不看重家族勢力,只要求新嫁娘身子康健,為宮家綿延子嗣。以小姐的身子,恐怕…很難留在宮家。」丫鬟伺候盛傾月穿上嫁衣,「船到橋頭自然直,老爺自會想辦法解決的,小姐何苦去白白跑這一遭。」

「我會留在宮門的。若不成,我不會活着回來。」

外面卷着風雪,天光開始大亮了。

此去不知前程,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宮氏家族共四門嫡系,皆為宮姓,商、角、徵、羽為名。徵宮善醫、毒、暗器,商宮善鑄造兵刃,角宮掌管外務,負責家族營生和江湖斡旋,羽宮負責內守,防衛統領宮門上下。

宮門選擇新娘一向嚴格謹慎,出發日期都是臨時通知的。他們長年隱居舊塵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規矩約束,山谷地貌奇險,易守難攻。內部遍布崗哨暗堡,機關暗道四通八達,森嚴戒備,晝夜換崗,從不間斷。

他們的選親標準也與一般有所不同。宮氏家族因某種原因人丁稀少,香火不旺,維繫血脈成了他們最高的共識。因此宮氏選親不貪圖女方江湖勢力,僅僅是看重新娘是否健康,能否為宮家綿延子嗣。

盛家已經無路可走,宮門是最後的希望。只願,盛傾月能被選中。

宮門選婚,大喜之日,花舫都是新娘們的嫁船,由遠及近,紛紛駛來。

夜色漸漸濃稠,兩岸燈火閃爍搖曳,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盛傾月坐在其中一艘花舫上,雙手置於膝頭,蓋頭上的花穗隨着行船搖擺。

花舫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感覺靠岸了。一隻細白的手伸來,示意要牽她下船。她將手搭了上去。

岸上石板堅硬,厚重。層階遞進。盛傾月看不見去路,高高的台階在她眼前延伸,一路往上便是巍峨的宮家大門,厚重的讓人喘不過氣,如同她的未來。

所有新娘子整齊地排着隊列,由宮門的侍女牽引着,陸陸續續往上走。

奇怪的是,原本四周嘈雜嬉鬧的聲音很快變得越來越細微。前面的新娘突然停下腳步,所有新娘都站在台階上。前方就是宮家大門,但此刻宮門森然緊閉着,完全沒有開門迎親的跡象。周圍異常安靜。盛傾月蓋頭下脂粉也遮不住的臉愈發蒼白幾分。

沒了動靜,新娘們都忍不住疑惑。

排在隊列前頭的新娘上官淺站在原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不妥。於是她伸手掀了蓋頭,花穗子輕拂過她的臉,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瀲灧面容出現,唇紅齒白,玉質天成。只是很快,那如同嬌艷花朵的面容就被恐懼的神色佔滿。

上官淺看着周圍已經站滿了披堅執銳的侍衛,數十把弓箭拉滿了弦,箭頭全部瞄準自己,箭頭閃爍着暗綠色的光芒,一看就塗抹了劇毒。

上官淺眼裡湧起害怕的淚水,尖叫聲引起其她新娘的騷動。

聽到叫聲的盛傾月也掀開了自己的蓋頭,入眸的便是與上官淺一般無二的情景。先是驚愕,很快便充斥着決然。她長身立在台階上,寒風從江面上吹來,吹亂了新娘們的髮髻,吹皺了喜色的燈籠。

不經意間,盛傾月似乎看見遠方高處山崖上有個戴着面具的男子,其身旁站着一個同樣高大挺拔的隨侍。面具男子居高臨下,披着毛色鮮亮的黑色大氅,面具下的漆黑眼瞳映着水面的湖光,亮若天星。他側頭,隔着不小的距離似乎在打量某位新娘。

弓弦拉動,身旁不斷響起女子凄厲的叫聲。盛傾月不躲不閃,弓箭入體讓她不受控制跌落在台階之上。

宅院中。女孩跟隨父親習武,母親笑盈盈的端着糕點緩步走來。一家人其樂融融。

女孩兒極有天分,父親所教皆能融會貫通,樂得父親將女孩兒高高舉起,母親生怕女孩受傷,在一旁輕拍父親。

幸福將女孩兒緊緊包裹,如同裹了一層蜜糖,食之有味,便愈發朝思暮想。

恍惚間,盛傾月睜開眼睛,從夢裡醒了過來。

她夢見幼時的快樂,可如今盛家一朝將傾。

盛傾月掩住思緒,抬眼便是光滑的石壁,光線幽暗,側頭看過去是一道緊閉的牢門,上面的老木透着黑色的光澤,有着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這裡是地牢。

所有的新娘剛到宮門就被抓進地牢,想必是出了什麼不可控的大事,且原因就在這些新娘身上。

麻煩了,盛傾月心想。

和盛傾月同一個牢房的新娘是唐家大小姐唐染青。她整個人都在牢門邊,不知所措,期盼着有人進來將她們放走。

「你們宮家就是這麼對待嫁進山谷的新娘嗎?」

聽到聲音,盛傾月站起身走到牢房邊看過去。隔得不遠,說話的是宋家四姑娘,她性子烈且毫不畏懼,面容姣好,似來自大戶人家:「當初下聘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現在我剛離開家幾個時辰就被關在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太荒唐了!我爹要是知道的話——」

宋家四姑娘還未說完 守衛便抬刀在牢門上重重一擊,把她嚇得一哆嗦。

守衛森冷一笑:「你想多了,你爹不會知道的。」

宋家四姑娘臉色發白,嘴唇哆嗦着,但到底是沒敢再說話。

盛傾月臉色凝重,閉上眼又坐了回去,雙腿蜷縮着。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響起些許微弱的動靜,盛傾月將臉埋在了臂彎處。

外面的守衛也正起疑何人深夜來訪,看見是平日里對待下人最寬厚的宮子羽,表情鬆懈下來:「羽公子,你怎麼來了?」

宮子羽掏出自己的令牌,舉在守衛面前:「少主讓我把這些姑娘帶去徵宮,交給宮遠徵試藥。」

守衛有些猶豫:「這麼晚了試藥?」

宮子羽身後的金繁斥責:「放肆!早不早、晚不晚,難道你說了算?」

守衛緊張起來:「屬下不敢!只是少主派下人通報一聲就可以了,還勞煩羽公子親自過來——」

宮子羽故意冷着臉反問:「你是說,少主把我當成下人的意思嗎?」

果然,此話一出,守衛的牙齒直哆嗦:「公子息怒,屬下該死!」

宮子羽有些裝不下去了:「哎呀,金成衛,你趕緊開門。」

守衛趕緊低頭默默開門。

走道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盛傾月一動不動,等着來人走過去。

宮子羽停在其中一個牢房,對裏面的人開口。

「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牢房中的上官淺抬起頭,有些散亂的頭髮輕輕籠着她如煙似畫的面容,一雙溫潤的眸子里閃着濕漉漉的淚光,像江南煙雨籠罩下的小小湖泊。她站起來,走向宮子羽,怯聲怯氣:「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宮子羽如實相告:「你們中間混入了一個無鋒的刺客……」他邊說邊掃視了一圈新娘,有的人臉上現出懼色,有的則一臉茫然。

一名新娘嚅嚅地問:「無鋒是什麼……」

宋四小姐回她:「這你都不知道?無鋒是已經稱霸江湖幾十年的殺手組織,誰敢反抗他們,必定招致滅門之災。好多門派都已經歸順無鋒了,唯有宮門可以與之抗衡,所以我父親才把我送來選親,說這裡是無鋒唯一無法染指的安寧之地。」

「沒錯,無鋒殘暴無道,所以執刃大人得知你們中藏有無鋒細作之後,為了保護宮家萬全,決定將你們全部處死。」

盛傾月一愣,但仍未動作。

上官淺震驚,再次淚眼婆娑:「怎麼會這樣……」

周圍傳來女子們斷斷續續的驚呼和哭泣。宮子羽轉身,面對各間牢房中的紅衣新娘們,話鋒一轉:「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們跟我走,我放你們出去。」

聽到此話,盛傾月實在沒忍住抬起頭看清了這位羽公子。年輕男人身披斗篷,個子頎長,鋒利的眉眼。眼眸漆如點墨,又有着和想像中不太一樣的熱情和力量,彷彿灼熱的炭。

鄭南衣思路清晰:「你爹要殺我們,你卻要救我們?這麼好心?我不信。」

「我不是執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會憐香惜玉。」宮子羽說。

另一邊,金繁已經拿着鑰匙陸陸續續把牢門都打開了。

「要不要跟我走,你們自己決定。」

宮子羽微微一笑,臉上的暖意就盪開。

宋四小姐突然擦了一把臉,站了起來:「我跟你走,我要回去見我爹!」

以宋四小姐為首,其她新娘紛紛站了起來,抓緊這僅存的一線生機。

牢門一道道被拉開,盛傾月站起將自己掩藏在幽暗裡,儘可能不惹人注目地走出地牢。她並不相信宮門會處死所有新娘,宮門不是無鋒,不會冷血無情到這種地步,可如今眾人都要跟隨離去,盛傾月只能從善如流,更何況,她認為宮門並不可能讓她們就這麼離開。

餘光看見雲家小姐云為衫走到宮子羽身後,試圖開口問話:「羽公子……」

然而宮子羽置若罔聞,似完全沒有聽見這話,也並未看見她,親自伸手拉開了上官淺的牢門。

上官淺低頭走出來,輕聲道謝。

宮子羽目光看起來很溫柔,似乎讓四周寒冷都散去了,但他看的是上官淺。

隨即,宮子羽帶着一群新娘朝地牢出口走去。過道的燭火拉長了人群的碎影。金繁斷後,對門口的幾個守衛吩咐。

「外面有少主的人接應,你們不必跟過來了。進去牢房裏面,把每一間牢房都仔細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的物品,比如她們藏起來的暗器。」

「是。」

幾個守衛應聲,低頭走進牢房裡,開始搜查每間牢房。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羽宮。已經換好睡袍正準備就寢的宮喚羽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侍衛金簡有些慌亂的聲音。

「少主…少主!」

綠玉侍衛金簡慌張地跑進來,低頭行禮,他的聲音略帶着些顫抖。

「稟報少主…羽公子…羽公子把新娘們帶出了地牢…現在,正在朝宮門外走去…」

宮喚羽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起來。

山谷里一片漆黑,樹影暗沉,恰逢明月被烏雲遮擋,夜色更濃。

樹林中響起一陣細碎且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人急步行走在宮門的道路內。

盛傾月混在隊伍其中,跟着其她姑娘匆匆小跑進了一個巷子,卻發現盡頭是個死胡同,其她姑娘聚集在牆根小聲議論着,惶惶不安。

新娘中少了云為衫,那位羽公子也不知去了何處,金繁只能帶着新娘們在這裡等待。

盛傾月抿唇再次躲在了陰暗處,讓人看不清臉。

好一會兒宮子羽才帶着云為衫回來了,盛傾月隱約看見云為衫腰後別著一個面具,與山崖上男子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樣。金繁迎上去,低聲和宮子羽對話。

宮子羽走到牆邊,舉起雙手將兩塊深色的磚瓦一起按下,牆面轟然朝一邊退開,一條幽暗的密道出現在牆後。

進出宮門的暗道?盛傾月暗想着。

宮子羽轉身,看着新娘們說道:「這條密道可以通往舊塵山谷之外,只是其中機關重重,你們自己小心了——」

他話未說完,一個清冷帶着挑釁的聲音就在眾人身後響起。

「宮子羽,你不是送人給我試藥嘛,怎麼帶到這兒來了?」

金繁面色發白,對着那方行禮:「徵公子…」

所有新娘詫異地聞聲抬頭,牆道上方,一個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在屋頂之上。

宮遠徵背手站在屋頂上。烏雲不知何時散開了,朗月繁星在他身後,夜風撩起了他黑色的錦緞長袍,上面金色的刺繡彷彿黑色潭水裡遊動的數尾金鱗,在夜裡透着細細碎光,他腰上還別著一個暗器囊袋。

這少年是宮門徵宮的三少爺,年紀小,地位高,一身的盛氣凌人。只見他膚色很蒼白,眼尾狹長,眉眼間帶着一種厭世而陰沉的冷漠,和他年輕稚氣的面容格外違和。

宮子羽似與那人不對付,冷言冷語道:「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彙報。」

宮遠徵也不與他客氣,反嗆道:「你是奉命行事還是假傳指令,你自己心裏有數。」

說著,宮遠徵不可一世地冷笑,從屋頂跳下,看得出他輕功很好,金光流燦的衣袂甚至沒拂起輕塵。

宮子羽臉色一變,立刻沖新娘們大喊:「進去!」

言畢,宮子羽騰空而起,朝空中的宮遠徵而去。

還不待新娘們跑進通道,宮遠徵一摸腰間,輕輕一彈指,一枚暗器從他手中飛出,擊中了牆面的一塊深色磚瓦,打開的牆面立刻合了起來。

轟隆一聲,所有人的腳步驟停,發出驚呼。

宮遠徵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擲向新娘們,伴隨着爆炸的聲響,空中揚起了一片毒粉。

云為衫捂住口鼻,小聲提醒:「小心!」

盛傾月正欲動作,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放下了衣袖。

上官淺、云為衫和鄭南衣同時抬起衣袖遮蓋面容,屏住呼吸,其餘的新娘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出陣陣尖叫。可惜,就算遮蓋了口鼻,也只是徒勞,毒霧擴散很快,新娘們籠罩在詭異的毒粉中,開始咳嗽起來。

盛傾月喉間湧上一股腥甜,強行壓了下去。

另一邊,宮子羽與宮遠徵交手,然而加上金繁,兩人都不是宮遠徵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宮子羽一直在挨揍。

衣袖甩得獵獵作響,宮遠徵動作乾脆而迅疾,又一次拳背打在宮子羽的胸口上,宮子羽趁勢拉住宮遠徵的衣領,把他拽向自己。

宮子羽用新娘們聽不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沒有要放她們走,設的局而已!」

宮遠徵往後退了半步,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宮子羽堅定而認真的眼神,笑了。

「設局?有意思。我還以為宮門內最有名的紈絝只會牌局。」

隨即,宮遠徵手上更凌厲的招式朝宮子羽攻去。

「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宮子羽臉色突變:「你別弄錯!」

「我沒弄錯,我只是將錯就錯而已。」

宮子羽感受到宮遠徵藉機下狠手,對自己毫不留情。

金繁站在宮子羽身前提醒:「公子小心。」

盛傾月發現自己裸露的皮膚開始發紫,視線也變得不清晰,喉中不斷湧上腥甜。她依偎在牆角極力壓制着。

現在還不是時候。

宮門出口被封堵,所有新娘都縮進牆角,都已經呈現中毒的癥狀,有的更是搖晃着倒地。上官淺看着自己發黑的手背,在角落瑟瑟發抖,害怕得不斷落淚。

宮遠徵的手刀快如閃電,快切到宮子羽喉結的時候,被金繁用力震開了。這讓宮遠徵有些驚訝,他停下了凌厲的攻勢,得以喘息的宮子羽眼睛掃過一片慘狀的新娘。

宮子羽怒意翻湧,瞪向宮遠徵:「她們可都是待選新娘,你這麼做,也太不計後果了!」

宮遠徵嘖嘖兩聲:「果然是最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們中間混進了無鋒細作,就該全部處死。」他抬眼看向新娘們,「她們已經中毒,沒有我的解藥,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們聽見宮遠徵這麼說,紛紛露出絕望的表情,哭泣聲不斷。

愈發無力的盛傾月模糊間看見云為衫從頭上似乎拔下了什麼東西藏在衣袖,慢慢走向宮遠徵。蜷縮在牆角哭得梨花帶雨的上官淺卻扯住云為衫的衣袖,將她拉得跌坐在地。

上官淺似是無意而為:「我們真的都會死嗎?我害怕……」

盛傾月手攥緊衣裳,閉眼調息,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睜眼時,大局已定,鄭南衣被一群侍衛拖了下去,場上多了位男子。

宮喚羽看了看地上擊中宮子羽和鄭南衣膝蓋的那兩顆石子,轉而面向宮遠徵:「遠徵弟弟,你莽撞了。」

宮遠徵行禮:「少主,我只是救子羽哥哥心切。膝下穴位連通手肘,手肘發麻的情況下,子羽哥哥應該會平安無事的。而且子羽哥哥設局心切,我不能白費了他的苦心啊。這不成功抓到了嗎?」

他精通穴位和藥理,明明夾帶私人恩怨,卻讓人挑不出錯處。宮子羽最討厭這一點,瞪着宮遠徵:「胡說!你剛剛…」

「噗!」

盛傾月強撐着牆站了起來,沒有再去壓制,氣血瞬間翻湧而上,索性暈了過去。

醫館。盛傾月悠悠轉醒,大夫將熬好的湯藥拿給了盛傾月。

「盛姑娘,你的身子着實奇怪,明明體內虧虛,再把脈時又心脈強健。」大夫疑惑不解,「看了許久也看不出所以,給姑娘服下解藥後,我也只能為姑娘開些補養的葯了。」

「多謝大夫。」盛傾月眸中眼波流轉,「不過還勞煩大夫幫我多開幾副強身健體的葯,昨夜又是中毒又是吐血,眼見又快要選婚…」

大夫嘆了聲氣,頗有些同情:「盛姑娘放心,這段時日我必然會幫助姑娘調理好身子,我先為姑娘開服補藥,起短時日滋補作用。還請盛姑娘每日來藥房拿些新葯,畢竟大補傷身,只此一次罷了。」

盛傾月滴滴珍珠淚划過臉龐:「多謝大夫。」